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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战争开始了。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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