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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云初微微一笑。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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