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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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