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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而一个真正的武士就不该去睡大尾巴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引导你的手去抚摸那些滑腻温暖而又雪白的身体，只有当你在她们身上驰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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