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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云初微微一笑。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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