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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你为何不赌？”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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