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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桑林里也有一道渠水，这里的水是从坎儿井里流淌出来的，桑林恰好处在一个出水口上。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云初很奇怪，就老羊皮这样的身板，自己都能轻易地干掉他，眼前的这个壮汉似乎非常的忌惮他。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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