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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