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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爷娘……”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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