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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那么他餐桌上的东西的种类就会更加的丰富。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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