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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说完话，也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何远山几人，抬腿就上了战马，直奔折冲府第九团去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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