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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如果说，以上的部门下达的文书仅仅是务虚的一般性政务，那么，大唐西州官署，安西军都护府的公文要求就非常的具体了。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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