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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放心吧，会抹平的。”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你不准备跑路吗？”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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