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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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