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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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