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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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