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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两个几乎一样肥壮的家伙重重地撞在一起，娜哈明显以身高优势取胜，双手勒住旱獭的脖子，焦急地对云初大喊：“哥哥，快点烧火。”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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