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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你哭什么？”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世人皆苦！”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