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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草蜢湖里有很多很多鱼，一点都不怕人，所以，云初轻易地用木叉就捉到了五六条鱼。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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