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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哼，略懂，略懂！”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我就要吃旱獭——哇！”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