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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由于这些青稞可以拿去喂养牛羊，骆驼，割青苗的胡人们还是非常的积极。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你哭什么？”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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