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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两个几乎一样肥壮的家伙重重地撞在一起，娜哈明显以身高优势取胜，双手勒住旱獭的脖子，焦急地对云初大喊：“哥哥，快点烧火。”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