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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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