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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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