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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沙洲！”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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