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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