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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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