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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