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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世人皆苦！”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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