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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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