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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自从被回纥少年跟大尾羊恩爱过程辣眼睛辣的受不了之后。云初就开始殴打那些喜欢在他面前跟大尾巴羊恩爱的少年。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裴东风爵爷呢？”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