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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眼睛里进沙子了。”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放心吧，会抹平的。”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