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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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