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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回纥人不吃鱼！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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