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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你不准备跑路吗？”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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