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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你休想左右我！”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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