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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微微一笑。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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