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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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