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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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