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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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