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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