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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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