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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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