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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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