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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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