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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嗷嗷——”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爷娘……”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佛门众人不愿接受这一套理念，于是，贞观二年，为了寻找外援，玄奘离开了长安，西去求经。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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