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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苦！”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从那以后。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