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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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