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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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