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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所以，王廷会把人群打散，重新建立一个个小部族，这样一来，血脉的联系就更加的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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